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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笑,眼眸里透着对南炎圣主的恨意,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为察觉的复杂情绪。

    “当年要不是你,阿澜也不会死去!大师兄、二师姐他们全都是你害死的!”

    天方散人狰狞怒吼,几乎进入狂暴的状态。

    南炎圣者双拳紧握,面无表情道:“孽种,你是圣地的叛徒,是人族在的叛逆,有什么资格说这些?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姐他们虽然牺牲了,可他们都是人族的英雄,丰碑不朽,万世长存,你……根本不配提他们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配!?哈哈哈!”

    天方散人冷静下来,讽刺的笑了笑:“我是不配做他们的师弟,可你又有什么资格当他们师父?你可以狠心杀死我!杀死他们!但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们的命运和未来?”

    顿了顿,天方散人指着南炎圣主道:“什么人皇印记,什么千古之谋,统统都是狗屁!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?妖魔以血肉为食,那是为了生存,可你以血肉白骨为祭,可曾在乎过别人的生死和感受?”

    “当初我要是不叛出圣地,恐怕现在也和大师兄他们一样,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了吧?你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人族,义无反顾,可你知不知道,你害死了那么多人,你才是人族的罪人,所有死在古域战场的人,都是你种下的罪孽!”

    “看看!大家看看……这就是万人敬仰,高高在上的南炎圣主!一个冷酷无情,自私自利的刽子手!哈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天方散人狂笑不已,似乎想要将数千年的怨恨全宣泄出来。

    古域战场中,不少人听到天方散人的痛斥,顿时感到心惊肉跳,他们不知不觉已经卷入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。今天不管是否能度过妖魔之劫,恐怕圣地亦不会放过他们,甚至杀人灭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南炎圣主没有反驳,甚至脸上没有半点愧疚恼怒之意,他是一个固执的人,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。

    作为人族圣主,乔千山比任何人都清楚,仙穹大陆看似和平,实际上如同覆巢之下的危卵。只要目的是正确的,些许牺牲又算得了什么?这叫成大事不拘小节!

    “那么……孽种,你这次出现,是想阻止本尊吗?”

    面对南炎圣主的质问,天方散人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:“是又如何?我不是已经这么做了么。”

    南炎圣主抬起右手,聚势渐渐升腾“你以为成了魔族王者,就有资格挑衅我了?当年我能将你诛杀,现在同样可以将你杀死!

    “以前我没有能力为阿澜他们报仇,现在却未必……”

    天方散人骤然爆发,浑身火焰冲天而起:“乔千山,如果你真身降临,我或许会忌你三分,但你现在不过是一具化身降临,实力不足本体的一半,你凭什么和我都?更何况,我也不是一个人!”

    念动之间,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古域战场上空,血色的眼白,金色的眼瞳,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。

    “天妖之眼!?”

    南炎圣主面色微变,语气森然:“孽种,这就是你的依仗吗?”

    “咻嗤——”

    霎时,一道黑色的光芒绽放,散透着死亡与湮灭的气息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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